半个文人

不定时更新。

兜兜转转还是你(1)【小型连载】

舟渡同人,整个故事时间线大概是一年左右,就是这么顺着往下发展,懒得写时间了。这一篇有一点点长,所以分开发。大概三四篇的样子。


ooc预警


文笔不佳,感谢阅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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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自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结束之后,骆闻舟和费渡两人就在一起没羞没臊地过了几年了。谁都以为他们两个就要这么过一辈子了,连费渡自己都是这么想的。


  可这世上的事,哪会顺顺利利地就顺人心意呢?


  每天早晨骆闻舟总是听不见闹钟也无视费渡的真人起床铃,每次都到快要迟到了才起床。中午晚上回来给费渡做饭吃。有时候市局里忙,就让他自己吃点,但费渡多半是不听话的,然后骆闻舟回家再骂骂咧咧地给费渡做饭吃,费渡也总是从身后抱住他说两句好听的,这事也就算过去了。


  禁烟禁酒禁蛋黄派。骆闻舟一直遵守着,但费渡是不能老实遵守的,他总有八百种办法偷偷打开酒柜再面不改色地嫁祸给骆一锅...啊,或者费二锅。每次睡觉都要骆闻舟三催四请,冬天也从不肯老老实实穿秋裤,就算早上被骆闻舟盯着穿好了出门,晚上回来也一定不见。


  但每次犯错都能被费渡这张蜜里调油的嘴给糊弄过去。


  一样的生活过久了,总会腻的。





  又是一个平平无奇,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。费渡在家里撸猫打游戏等着骆闻舟回来。


  “噔噔”费渡的手机响了,是骆闻舟发来的消息


  今晚加班,可能回不去了,记得好好吃饭,按时睡觉,不许喝酒。


  其实费渡不看就知道骆闻舟会发点什么,连标点符号都能一个不差。


  他举起骆一锅把它放在费二锅旁边,一脸正经地对两只猫说:“你们爸今晚回不来了,咱们就自行解决吧。”


  然后他起身去给两只猫倒好猫粮,自己又轻车熟路地走到酒柜旁边,拿出自己第不知道多少把备用钥匙,打开了酒柜。


  他双手环抱在胸前,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:“今天,喝哪一瓶好呢?”


  这么多年,骆闻舟的酒柜不仅没有少酒,反而多了许多不错的存货。


  沉思了一会,费渡拿出一瓶,倒了半杯。又把酒瓶放回原位,走到阳台上,一边吹风,一边欣赏夜景,一边等骆闻舟回来。


  不出意外的话,在骆闻舟回来之前,他是可以清理好罪证,然后躺在被窝里装作好孩子等骆闻舟回来的。虽然,有时候也有一些特殊情况。


  费渡和骆闻舟在一起多久,这些事就重复了多久。早该腻烦了。


  是的,费渡最近也是这么想的。不是不爱了,只是,过够了这样的生活。


  千篇一律。


  他站在阳台上,抿一口酒,思考到底在哪里出来问题。不知不觉就出了神。


  知道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。费渡突然回过神来,一瞬间慌了神。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酒杯给藏起来。眼看着门就要被打开了,费渡只好把酒杯藏在身后。然后准备好笑脸迎接骆闻舟。


  “师兄,你回来啦。”

  骆闻舟也有想到费渡这个臭小子才不会老实睡觉。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。

  费渡站在阳台上,手背在身后,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灿烂的足以消解他一天疲惫的笑容。可不知道怎的,他却笑不出来。


  “是,回来了。我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?你又不听话。”

  费渡慢慢地从阳台上挪到客厅。两只手一直背在身后。他想趁骆闻舟在玄关换鞋的间隙从骆闻舟眼皮子底下溜走。


  可警察就是警察。


  “等等,你手里,拿的什么。”

  “没,没什么。”费渡佯装打了个哈欠,“师兄我困了,先去睡了啊。”

  “我让你站住,站那别动。”


  费渡心想,这下完了,又要被老大爷叨叨了。

骆闻舟朝费渡走来,站在他面前看着他。静静地凝视了一会。然后侧身伸手拿出来费渡藏在身后的杯子。


  费渡已经想好要怎么哄他啦。无非就是“师兄我爱你”“师兄我错了”之类说烂的话。


  骆闻舟这次破天荒没有骂他。他拿着酒杯坐到沙发上,晃了晃杯中的酒,然后一饮而尽。骆闻舟用手干洗一样挫了一把脸。


  “师兄...你”

  “费渡,你什么时候才能听一次话。不喝酒就那么难吗?不喝酒会要你的命吗?我跟你说的话,你能不能有一次是听进去的。你偏要变着法的作践自己吗?非要把自己底子耗光才算完吗?”


  费渡没想到骆闻舟会是用这样低沉的声音跟他说话,愣住了。


  “费渡,我每天在市局里办案已经很累了。那群罪犯就跟神经病一样,我每天就在跟神经病玩猫捉老鼠的游戏。我不想回到家里也跟你在这猫捉老鼠。所以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,我也很想回家之后就能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一睡到自然醒。”

  “费渡,我也是人,我也会累。”

  骆闻舟双手撑在腿上,把头埋进了臂弯。



  没有人说话,连两只猫都没过发出一点声音。费渡在这无尽的沉默中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
  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,那我们就分开一段时间吧。”


  骆闻舟听了这话,猛然抬起头。看着站在面前的费渡。费渡面色平静。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
  骆闻舟生怕是自己发牢骚的话说重了,碰到了费渡心底的刺。

  “费渡,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的意思是,你能不能...”

  “师兄,”费渡打断了骆闻舟的话,“我是认真的,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分开一段时间了。”


  骆闻舟急了,他立刻站起来,长腿一迈跨过茶几直接站在费渡面前。

  “费渡,你听我说,分手不是游戏,不是随口一提的。”骆闻舟的声音有些颤抖,他看见费渡的眼睛里是平静,而不是平时那些戏虐与撩拨。


  “师兄,我没开玩笑。我是认真的。”费渡往后退了两步。“师兄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。”

  “这些年也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,其实我在这你也会有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吧。等我这两天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走。”

  “天很晚了,骆队还是早点休息吧。晚安。”

说完,费渡就进了客房。头也没回,关上了门。


  客厅里还氤氲着刚才那尴尬和决绝的气息。骆闻舟站在那,一动不动。过了半晌,他走进了房间。


  一切又回归了原样。夜还是那么静,路灯也还亮在那里,照亮晚归人回家的路。



  第二天早晨,费渡特意比平时早起。

  他应该还没起。费渡这样想着。

  他轻轻地拉开门,然后他看见了骆闻舟。

骆闻舟站在门口,低着头。听见了开门声,他抬起了头。

  “费,费渡。”骆闻舟的嗓子沙哑,像是卡了一口浓痰,不,更像是许多年没开口讲过话的哑巴突然能开口一样。透着生疏和苦涩。


  一夜之间,骆闻舟像是老了十岁,胡子拉碴,头发也像一个鸡窝。他就这样站着费渡的门口。像是一个做错事等待家长布置检讨书的孩子。这实在是,实在是不像骆闻舟。


  “费渡,你真的是认真的吗?你要是走了,以后再反悔说要回来,我可不要你了。”

  “难道是我平时太油嘴滑舌了,让骆队对我有什么误解?”费渡的桃花眼目光流转。又变回去了,又变回当初那个总能与人暧昧不清却又保持距离的费渡了。

  “我给桑姨打过电话了,她会去帮我收拾公寓,两天吧,两天后我就搬走。”


  骆闻舟盯着费渡的眼睛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    他不明白,为什么,到底为什么。他知道费渡是认真的,跟以前哪次小把戏都不样。他真的要走了。

  许久之后,骆闻舟挪开了视线。不知道是对费渡,还是对自己点了点头。

  “好。”

  骆闻舟往后退了两步,转头走进了自己的屋里。

  他像个木偶人一样坐在床上。听着费渡喂了猫,换了鞋,开门,关门。


  费渡坐在车里。会想刚才的场景。

刚才骆闻舟站在他的门口,他一直站在那里吗?他那个憔悴的样子,那个近乎绝望的眼神他沙哑的声音。费渡受不了,真的承受不了。


  费渡回想刚才的场景,他站在门口跟骆闻舟对视,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拳。他一直在心里默念:求求你,求求你费渡,别哭出来。别让...不忍心。


  还爱吗?还爱着吧,只是,真的只是不知道哪里出来问题,感情和生活都有点不对劲了。既然如此,那就分开吧,费渡这么想着,又抬头往楼上看,不要浪费他的时间,他值得更好的人。他值得一个爱他能照顾好他,不让他多担心的人。

  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。费渡想。



  两天后的晚上,骆闻舟下班回家。

  他习惯性地往楼上看,是黑的。他上楼,开门,开灯。从玄关看,这个家里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等待的身影。


  这没什么嘛,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。

  骆闻舟回到卧室,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。


  骆队,私人物品我都拿走了。这段时间的共同经历,感谢你毫无保留的给予。


  骆闻舟拉开衣柜,去玄关打开鞋柜,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躺着费渡的牙刷。就连猫都少了一只。

  

  私人物品,都拿走了吗?那你怎么把我留下了呢。


  成年人的分手,从来就没有争吵不休或含情脉脉的狗血剧情,走到头了,那就分道扬镳。



写在后面的话:今天发生了很多事,(正确来讲是昨天了)已成定局,无力回天。

借用杀破狼中一句话:有人心易变,三五年就面目全非;也有人心如止水,十万百千里走过,初心不改。

那是他们的杀破狼,不是我们的,我们的长顾一直都在,从来如此。


ps.合集封面是老福特太太的图,也做过广播剧封面,侵删。

感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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